四合院:一招半式闯天下第2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线免费阅读
“这可说不准,刚才听你一大爷说,连城是被水桶砸在了脑袋后面,那地方不像脑门那么结实,脆着呢!
一大妈拍了拍何雨水的手,小声说道“这人啊还不如小鸡子,你看小鸡子没了脑袋还能绕院子跑两圈呢…..
“可没有您这么比的!
何雨水看着季连城被抬出了院门,又扭头看了看地上那摊血迹,不自觉地搓了搓小臂。
“走吧,咱们回去吧!人这一辈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是命!
一大妈抬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头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上学的时候,季连城还帮我打过那些欺负我的坏学生呢!
“连城话不多,但是心里有数,人不坏!是不坏,也不像那些嘎杂子欺负人。而且这家伙闷声闷气地,下手可狠了!咱们南锣鼓巷东西十六条街,街面上的那些嘎杂子说什么南锣鼓巷痴苶(nie,二声)呆傻!季连城就是那个痴的!但是他们不敢叫季连城痴子,才给他起了外号叫老憨子!
“嘎杂子!嘎杂子!那叫地痞流氓,你说你好好一个燕京大妞说话这么土气,要是相亲的时候,你也这么说话,人家还以为你没念过书呢!再说这些街面上的事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
“我听我朋友说的!
“男朋友?干什么的?
“这都哪跟哪啊,我不和您说了!
何雨水娇嗔着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拧着身子跑到家门前,重新拿起了泡在水盆里的笤帚。
…..
老憨子—季连城被一大爷等人放到架子车上,推到了东城区医院。
易忠海去挂了号,刘海忠带人把季连城抬进了外科诊室。
等大夫接手后,刘海忠才松开手、直起腰,使劲捶了捶腰眼。
“被人打的吗?
大夫一边检查,一边询问道。
“不是,是被木桶砸的!
易忠海拿着挂号单走进诊室,接口答道。
“木桶?怎么砸得这么重!
男医生的口气有些狐疑,手上的动作有些重。
“嗬!
趴在床上的季连城发出一声闷哼,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头。
听见这声闷哼,易忠海和刘海忠同时嘘出一口气。
“他这种情况得住院观察,我开个单子,拍了片子才能确定是不是骨折了!你们去护士那借个铁架子床,别用被子兜着了,来回注意些,患者的头不能颠簸!
男大夫在墙角的盆子里洗了洗手,坐回椅子,开单子。
“哎!
“哎!
刘海忠和易忠海连忙应道。
易忠海接过单子去交费,值班护士把季连城伤口周围的头发剃掉,并做了一系列处理。
刘海忠去借了带轱辘的铁架子床,几人推着季连城去拍片子。
拍完片子后,办理了入院手续。
季连城一动不动地趴在病床上,眼皮不时跳动一下。
阳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又慢慢向他的伤口投去了探寻的目光。
“当家的!在这呢!
那个跟着季连城来到医院的中年妇女,朝着拐过走廊的丈夫叫道。
“别嚷嚷了,这是医院,你以为在自个家呢!
中年男人瞪了媳妇一眼,转头对身边一个高瘦的老头说道“季师傅,就在前面。
“嗯!
老头绷着脸应了一声,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中山装的领口处的挂钩已经打开了,洗得发白的蓝色前进帽的帽檐被汗水浸成了深蓝色。
走进病房,老头看着季连城脑袋上的纱布不由得长长地喘了一口气,绷紧的脸也松弛了下来。
“季师傅…..
易忠海摘下白线手套,连忙迎了上去。
“老几位谢谢啊!谢谢!
老头拱手作揖,转圈向着周围几个人连声道谢。
“哎哟哟!师傅,您这是要臊死我啊!
刘海忠连忙闪身,胡乱地摆着手!
“可使不得!
易忠海连忙扶住了老头,把老头让到了病床边,说道“今儿早起,连城说看见井里发光,就招呼院里的人放他下井。当时我和老刘都怕出什么意外,我帮着连城多系几圈井绳,老刘特意给连城找了个八层新的土篮子,可是谁成想,千防万防,没防住上面!
“没事!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我家连城是个痴性子,他想干的事谁也劝不了!
老季头伸出右手握住了季连城的手,感觉到孙子的手心传来的温度,挺直的腰板一下子就塌了,搭在腿上的左手快速地抖了起来。
“医生给检查了,说是脑袋受到撞击,又因为失血,所以人陷入了昏迷,医生在头上缝了十二针。但是具体的结果,还得等片子出来后才能确定。
“听医生和护士的意思,脑袋没有凹陷的地方,所以骨折的面不大,但是可能有骨裂的地方。
刘海忠等易忠海说完,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行啊,只要人在就行啊!
老头拍了拍两个膝盖,那里是两大块补丁,针码缝得非常瓷密,一圈圈的像是两张蛛网。
“家属让让,别围着患者,你们这样不利于患者呼吸。
一个年长的护士带着一个端着白搪瓷托盘的年轻护士走了进来,摆手说道。
一群人连忙闪到一边,看着护士兑了药,拿出针管,褪下季连城的裤子,用棉球消完毒,一针就扎在了那个满是腱子肉的黑屁股蛋子上。
“不用这么多人,留下照应着的人就行!
年轻的护士挺了挺胸脯,学着老护士刚才的样子,大声说道。
只是被一群人盯着,小护士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老季头在护士拿起针筒的时候就别过了头,听到护士这么说了,便对着易忠海他们说道“大家都回去吧!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麻烦大家伙跟着着急上火地折腾。
“那季师傅,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您派人知会一声,咱们院子一百多口子人,随叫随到!
易忠海往病床那边张望了一下,然后和老季头握了握手,带着人走出了病房。
“师傅,您看看这边还缺什么不,我回去让我们家那口子煮点鸡蛋,一会儿给您送过来,。
刘海忠手上攥着那条满是血渍的手巾,笑着说道。
“不缺,你也不用再来回折腾了。
老季头拍了拍刘海忠的肩膀,点头说道“海忠!有心了。
“师、师傅瞧您说的,您是我师傅,我车工的手艺可是您手把手教的!
此时,五十多岁的刘海忠就像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笑得非常腼腆。
“季师傅,这是连城手里一直握着的,刚才护士给他检查的时候,我帮他收着了,还有您家的钥匙。
一路上跟在季连城身边的那个中年妇女伸手递出一块玉牌和一把钥匙。
“好!好!谢谢啊,鲁生媳妇!
老季头接过玉牌,连连点头。
“季师傅,您可别这么说!
中年妇女两手作虚推状,颤声说道“您在厂子里就照顾我们家鲁生,您家大娘平时也没少接济我们两口子,我们做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啥接济不接济的。鲁生实在,你也是个能持家的!
老季头笑着摆了摆手,又抬头看了那个抖着嘴唇说不出话的中年男人一眼。
“季师傅,那我和鲁生两口子就先回去了啊。
刘海忠带着中年夫妇道别后,一起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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