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以后要走一辈子的人
苏小柠微微一怔，“怎么才能彻底断了啊？
“小傻瓜。
墨沉域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回答，一手抱着苏小柠，一手摇轮椅离开。
只是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羞耻，苏小柠别扭了半天，还是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抹了一把红透了的脸，“我推你回去吧。
墨沉域表情淡然，“你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你老公是个残疾人，亲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苏小柠摇头，一边推着他上电梯一边认真回答，“我们可以在家里亲热的，不用这样……
“例如呢？
“沙发上啊，还有……床上，还可以……
男人淡淡地挑了唇，“还可以女上位。
苏小柠“……
她错了，她不应该挑起这个话题。
墨沉域看着她吃瘪的表情，却莫名觉得心情很好。
……
两人回家之后，苏小柠只觉得这一天忙得她心力交瘁，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手机铃声大作，她很快接了起来，放到耳边。
“小柠，我是你小姑，我现在在A市医院，你表哥和人打架，伤得很重，我没带钱过来，可不可以……
“不可以。
苏小柠打断了她的话，声音瞬间变得冷硬了起来，“我还在上学，根本没什么钱的。
电话那头的苏少萍堆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没钱，但是你现在不是嫁人了么？你家的那个瞎子……不不，你老公……
“他的钱是他的，又不是我的。苏小柠态度强硬。
苏少萍终于急了，“苏小柠！小姑姑难得给你打个电话，也难得求你一次，你就这个态度？家人之间不就是要互相帮助么？当初你在乡下的时候，我们也没少帮你吧？
当初她读书的时候，因为想要给叔叔婶婶省钱，就跑到苏少萍家里去借白渠用过的课本，结果她被苏少萍羞辱了一顿之后，又帮她做了整整一周的农活，苏少萍才同意将白渠用完的旧书借给她。
如果这就是亲人间的帮助，那她不介意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忽略苏少萍的破口大骂，直接把手机关机，下楼给自己热牛奶。
想了想，墨沉域可能也没睡，她就又热了一杯。
刚要送到书房，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墨沉域和不言的交谈声。
“水平是精进了不少，但力度还是不够，我今天的那几枚你看清楚了么？
不言的声音依旧闷闷的，“没有，太快了。
“当然要快，否则别人都看到你出手了，怎么能出其不意？
“我会加油。
苏小柠端着牛奶，听得一头雾水。
她没料到不言也在，所以只准备了她和墨沉域两个人的。
正在她思索着要不要再去热一杯的时候，身后传来老周的声音，“夫人。
回过神来的时候，书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门里面的不言一脸戒备地看着苏小柠，“你来，干嘛？
苏小柠哽了一下，“我……我来给你们送牛奶……
“进来吧。
门里面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
苏小柠这才松了口气，进门，正要将牛奶放在桌上，男人忽然抬起头来，“怎么忽然醒了。
苏小柠的手一顿，“就……忽然醒了嘛。
“是你家人给你打电话了吧。
白渠出了这样的事情，按照她的那些亲戚的无耻程度，给她打电话要钱并不奇怪。
“嗯……苏小柠叹了口气，“你又猜到了。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笨。
苏小柠抬头看他，忽然发现此时的墨沉域，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黑绸衣服，不像是睡衣，更像是她以前看唐一涵穿过的那种练功服。
他一个看不见的人，这么晚了坐在轮椅上，居然还穿着练功服？他要干嘛？
她震惊的目光，他自然能够感受得到，但他并不打算解释，“你答应他们了？
“没。苏小柠抿唇，“我没有钱借给他们。
墨沉域的唇边带了一丝的笑意，“但是我有啊。
“你能帮我给奶奶治病，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苏小柠看着他，说得认真，“他们对我其实一点都不好，我也没有必要为了帮助他们，再欠你人情。
墨沉域端着玻璃杯的手微微地一顿。
“你觉得，我帮了你，你就欠了我人情？
穿着睡衣的小女人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了。
墨沉域抬眸，那双深邃的眸子隔着黑色的绸带看着她。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苏小柠抿唇，“你是恩人。
“仅仅是恩人？
“也是老公。
“还有呢？
女人转了转乌黑的大眼睛，“想不起来了。
她和墨沉域认识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一个礼拜，也不是很熟，她实在是想不起还有什么别的关系。
“还是以后要走一辈子的人。
墨沉域看着她，声音郑重。
她的脸色微红，不知该怎么接话。
“苏小柠。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面带了几分的认真，“夫妻之间，是不存在欠人情这种说法的。
她点头，“哦……那我以后不说了。
墨沉域揉了揉眉心，“不说，也不能想。
“可我就是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啊，不这么想该怎么想？
看着她直来直去的样子，墨沉域挑唇笑了，“你的确欠我东西，不过不是人情。
“那是什么？
“你欠我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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